原创 诗歌君阿蒙
▍诗歌君语
那天傍晚,天空变得很暗,残破的焦叶在风里卷曲舞动。有一瞬,目所及处满是闪电,巨大,光明,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闷滞的难过露给我们看。大雨而后就下了,雨声渐次广阔。底下的路人,好像交响乐的音符,刚组好,便各自逃窜。要把这演奏的空缺统统交还给老天。
我站在阳台上闭眼观听,心被笼罩着,回到2016年很后一个月,慢流国昏暗的蓝绿色客厅里。我接到妈妈的电话。那声音并不像当天的雨那么有力。是要下不下的雨,听起来隔着什么,总有些遥远。我被那声音推开,推出一段距离,推到难以置信的空间。这陌生,又遍布着丝缕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妈妈?这是25年来*一个电话,我们确实那么多年没见了。
她邀请我去她的新家见面,同她的小女儿认回姐妹,将来好有个照应。可对我来说,平白无故的,多么陌生。我一边从她的话语里接收大捧一时半会儿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一边发怔:这展开,是电视剧吗?事实上,对于去和她相认这件事,我并没有强烈的阻力,但也清楚看到缺乏动力,在深处。她的声音干干的,缺乏水分,好像那电话是被谁奉劝着才打的。我们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份割裂太久的情感。那之后,她再也没来过新的电话。而我决定尊重自我的感受,不勉强自己去相见。感谢身边家人的理解,没给我施加压力。
去年秋天,我住进一座曾被开采的山中养病,常常做梦,每日听见鸟叫,却从没梦过她。这些年里,我并非对她的新生活一无所知。我诚实检视自己内心,早已理解她有她的难处,也希望她过得好,好像这就够了。这不够吗?而我写在这里的话,难以说给她听,她也未必懂。好多从没和妈妈分离过的人,也照样缺乏沟通呢。
可我总要面对自己。在裸露着山体的半山腰,碧蓝的水池边,来回踱步的我,忽然决定通过写诗的方式,跟我内心的母亲沟通。我假定她温柔,理解人心,愿意无条件听我说话,说无关紧要、胡说八道、深情、调皮、骄傲、智慧、无厘头、无所适从,甚至无理的话。
截止目前,断断续续已写了16首。我将分批发出来,每次4-5首的。对这些诗信,我不想干涉太多,流水也罢,抒发也好,创作也可,尽量让那些述说的片刻按当时的样子留下来。我并不知道这个系列何时会完结,更不知道和妈妈的关系会怎样变化。总之,这是一个看自己的入口,更是爱自己的一个新开始。
那天的大雨在暴烈之后停了,回光返照的天特别特别亮。不知它下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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