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吃上贴饼子,非得自己动手不可。在城里,走遍大街小巷,也难找到卖贴饼子的商家,到农家,据说也有十几年没做过这样的饭食了。跟年轻人谈起贴饼子,他们竟不知贴饼子为何物!
其实,在二十多年前,贴饼子是农家的主食,而且还是丰年的美味呢。小时候,我常见妈妈用小瓢把金黄的玉米面舀进盆里,倒上水和成面糊糊。大锅里放上两瓢水,待水烧开了,便把面糊糊团成马蹄形均匀地贴在锅沿上。大锅很热,面团顿时粘住了。贴完盖上锅,半小时后,便有香味扑鼻而来。此时,打开锅,金黄的饼子个个油光光的,用铲子铲下来,每个饼子都有半厘米厚硬锅巴,嚼起来又甜又脆,那滋味绝对比馒头、花卷好得多。
记得那时在农家有一句歇后语:“凉锅里贴饼子––––溜了。”意思和“鞋底抹油––––溜了”差不多。这也正说出了贴饼子时必须掌握火候和技术。记得妈妈也反复告诉我:“记住,大锅里的水必须滚开才能贴,水不开,锅不够热,贴上的饼子粘不住,就溜到水里去了。”从那时起,我便悟出“火候”的重要,也叹服创作这歇后语的妙手偶得。
那时,农家的主食便是玉米。玉米有两种,一种是黄玉米,一种是白玉米。黄玉米面贴出的饼子金灿灿的,特别诱人;白玉米面贴出的饼子是银亮亮的,更是美味。那时,粮食紧张,赶上丰年的秋后能吃上净面贴饼子,就让人心满意足了,特别是吃上刚出锅的贴饼子,那甜美清香的滋味,我永生难忘。
赶上荒年旱月,玉米面不多了,饼子还是要贴,妈妈只好在玉米面里掺上米糠、野菜,或者是稗子面、高粱面、红薯干面……这时,那饼子的颜色有些发暗甚至发黑,吃起来喉咙发紧。只是那时饥不择食,先果腹要紧,也就不去计较那滋味了。
从70年代进城读书以来,便很难吃到贴饼子了。但精米白面吃久了,总想换换口味。一天,我买了几斤玉米面儿,用高压锅试着贴了几回,终于成功了。虽然没有农家大柴锅贴出的饼子有味道,但总算吃出了回忆,吃出了农家风味。一向爱挑食的女儿*一回尝到玉米面饼子的滋味,高兴地嚷着:“味道好极了!”还向我提出建议,“每周贴一回饼子吧!”我和爱人欣然同意,如今两个月过去了,爱人的减肥计划也收到可喜的成果。
前不久,我们通州区民政局在全区90余万人口中,寻到了5位百岁以上的老人。电视台采访他们的长寿之道,其中很重要的一项便是饮食粗、细粮搭配。我想:玉米虽是粗粮,但做出的食品一样美味可口,用高压锅贴饼子算是美味之一吧!我又想:要是有哪个精明的餐饮业老板,采用先进的技术,面里再加上适当的佐料,推出这种全新的粗粮主食––––贴饼子,那将会使多少城里人大饱口福呢?
品味炒疙瘩
何为疙瘩?字典里明确之:面食的一种,面疙瘩是也。按其制作过程,又分“揪疙瘩”和炒疙瘩。但无论是揪疙瘩还是炒疙瘩,作为入口的食物,皆可称之既省钱,又简便,且可口的面食。
二十出头岁时,我到大运河畔一所农村小学当教师。与其说是学校,倒不如说是一座破庙,全校共有70多名学生,我一个人既是校长,又是老师并兼顾打铃、做饭。一天忙碌下来,已是腰酸背痛。为省事,记得那时很常吃的便是揪疙瘩。
下了课,锅里倒上水,然后和好面。待水烧开时抓过面团,便可一小块一小块地揪下往开水里丢了。不大工夫疙瘩就熟了。捞出放进海碗里,倒上酱油、醋,便成了那时的“美味佳肴”。
艰难的日子,度过了六、七年,究竟吃了多少回揪疙瘩,我也难以说清。后来调到城里任教,经济条件虽越来越好,但我仍然忘不了那峥嵘岁月里揪疙瘩的往事。回城的一年间,我隔三差五地揪上几回。妻子女儿想要减肥,大鱼不吃,大肉不爱,每每吃上我揪的疙瘩,都觉得味道颇佳;完了,欢声笑语,洒落一片……
说起炒疙瘩,比揪疙瘩应该是上了一个档次。先把面团擀成片,然后,把面片折叠,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面丁。煮熟后捞出来放盆里,继而在干锅里加上油、盐、肉丁、葱花同炒;待熟后,再把煮熟的面丁倒进热锅里翻炒。五分钟后,即可出锅,如适量加点醋,味道则更佳。每逢双休日,家里便以其为主食。一次,女儿居然说:“老爸的手艺够开个疙瘩店了!”虽说这是一句戏言,但我想,若真开个小饭店,门庭定也不会罗雀。
人常说:“饭要吃饱吃好。如今吃饱已不成问题,吃好却大有讲究。有人认为要吃好就得多花钱;也有人认为要吃好,就得吃个新鲜,如生猛海鲜……其实不然,本人理解为:吃好就是吃个感觉,只要顺口,有营养,就是窝头、面粥也同样可称为美味佳肴。更不必说,有油有肉、色香味俱佳的炒疙瘩了。
西安哪家医院看癫痫病好北京癫痫病哪家医院好郑州哪家癫痫病医院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