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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72变

来源: 文学汇 时间:2021-08-13

还记得吗?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称呼?我喊你师傅,你喊我老师,呵呵,就这样彼此学习着,寒暄着,拉长着所有可能拉出的距离。犹如两只受过伤害的兽类,彼此防备着,却还试探性地攻击着,在这明哲保身的世道上,我们企图给自己多一些存活的余地,多一些了解别人的机会,为的是那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然后,竟然渐渐地放松了对彼此的警惕,好像专管神经的那根警觉末梢失去了功能,发现,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原来可以,倾诉。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一些想说的话,只要对方在听,于是,喋喋不休,喋喋不休。没想到,一直在听!于是,感叹,知音,知己,兴致渐浓,想要知道很多。你的名字我可以知道吗?你的职业我可以知道吗?你的喜好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精神我已经领略了,你的很多我已经知道了。于是,没了恶意,没了提防,亦没有了距离。

后来,你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你是那样不知疲倦地在数据着,写着你喜欢的编码。再后来,我发现我的作息变了,只要你在,我就喜欢在,只要你是彩色,我也不会单调成黑白。算是一种陪伴吧,你说。不论怎么疲倦,只要一想着有人相陪,永不知倦。互相的安慰吧,这样的话。我想着,是互相的安慰,也是一种需要。在这样一个缺乏信赖,缺乏方向感的年代,我们好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努力打拼的方向。暗夜里,我们清醒着,工作着,努力着,温暖着。

忽然有一天,你没在线,那个“凶狠”的头像一直黑白状态,我是那样的魂不守舍,我担心,我怕,我坐卧不宁。一遍遍留言,一次次敲打,一阵阵心悸。怕!你有变化。几天哪!那是一个几天的空白,失落铺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闪动了!头像。不是灰色了,不再黯淡了,跳动起来,活跃起来了!我大喜。你出差了。也许是被我的留言惊住了吧,我是那样的依赖与你,于是,一阵唏嘘、感叹。我们如两只离不开的刺猬,只有真正的靠近,才可以刺入对方,温暖对方。你心疼地说了一些话,你担心起我的状态来了。你说我是一个女孩子,不该熬夜,不该这样傻傻等待,因为,你的心,已荒凉,早已过尽大喜大悲,早已不能言爱。我不信!你的字里行间,你的鲜活,你的明快,明明是喜欢呀,明明是呀!为什么要回避呢?我是孩子吗?我是后辈吗?不是,为什么要回避呢?你不是一个人驰骋吗?不是一个人努力吗?为什么不言爱呢?责任,你很坦诚地说起了责任,你有爱的冲动,但你怕担不了责任。只能喜欢,只能关心。我明白了,我们不能改变我们的生死场,我们不能远赴对方,我们只能在思想里缠绵,你死我活,只能这样。

你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叔叔,成了我的长辈。以示差距,你有意这样让我喊你叔叔。我知道,那段时间,韩剧是多么的畅行。我曾不止一次地百度,明白,叔叔可以尊重,可以爱戴,也可以爱。于是,我成了你的孩子,侄女一样的孩子。知道吗,我曾经多么的厌恶这个称呼呀!把我排斥出来了,你,把我所有的希冀驱散了。我渐渐地想要退出,迷恋了快女刘惜君的那首歌《退出》,不再迷恋字幕,不再迷恋那个整夜支撑我彩色状态的农场游戏。我一次次地设定自己不在线的理由,但是,每当夜深的时候,我的思想就会挣扎着出窍,就会鬼使神差般地梦游般地来到电脑前,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只要你在,我知道,我便无法离开……

中毒了吧,曾听说,爱情是穿肠的毒药,不穿肠,不够毒,不够美。我,夜夜无眠。但,很少说话。忽然,好像你发现了我的沉默,以因为把自己投放在电影之中了,我承认,那段时间,我把我所能看到的电影都看了,我对你的语言,多是敷衍,没了原来的叽叽喳喳,热热闹闹,没了原来的自信、热烈,没了原来的肆无忌惮。但我,还依然出现在你的视线。你问:宝贝,你怎么了?我不是宝贝,我是侄女。侄女就是宝贝,每一个孩子都是我的宝贝。是这样吗?果真这样吗?做你的侄女真是幸福呀!你笑,是呀,孩子,你是我的宝贝,叔叔喜欢你。别这样,我不要你喜欢我。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侄女和宝贝的差别吗?你可知道喜欢是对我的伤害吗?心地一遍遍地发问,这话是不是应该说出来,是不是应该质问他?但是,没有。

我沉浸在电影中,入了迷。一夜夜,为了你不孤单地后半夜工作。竟然,工作的空闲,你也电影了。我们一起看《燃情岁月》,一起看《冷山》,一起看《广岛之恋》……共话。我给你介绍,你向我推荐,思想里的融合那么自然,那么完全。《狗狗的十个约定》,还记得吗?很温暖,很家庭,我主动向你介绍,然后列出十条约定,属于狗狗的,你看了之后,什么也没说,敲出一句英文:Iamyour索克斯,youaremy明丽.于是,我们从名字里又有了变化,那么平等而又怪异,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名字了,只是,你是狗狗,我是主人。你答应,你将做我很喜欢的宠物狗,愿意陪我到老,任我驱遣。而且,你说,狗之所以忠诚,是因为有了一个值得忠诚等待的主人。你要与我共老。多好的意境呀,对于喜读诗书的我来讲,共老是多么让人企及的画面呀。卧看斜阳成了我心目中很美好的画面。

触手不能及是一种辛苦。岁月,我才走了不到两年,却觉出了疲惫,叔叔,索克斯,我感觉到了辛苦,于是,一千次的投币之后,不言一声别,我离开了,很久。不想碰触关于你的信息来源,我拒绝电脑,拒绝游戏,拒绝电影,我沉寂了。多日后,打开,你直白的质问一下把我拉了回来:youcangotoschoolandhavemanyfriends,butionlyhaveyou,back,mingli.叔叔,我亲爱的索克斯,不是我离开,是我太爱。于是,那次你的话里,我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肯言爱,因为你的喜欢只对一个人说,能做你妻的人。你喜欢就已经是极爱了,我轰然,想起你,一切的喜欢。

然后,我们知道了彼此,真实的彼此,我们透支着所有的激情,我们热恋了。你成了我坚强的精神支撑住,我写文字,你是读者,我学英语,你是翻译……不知疲惫。

岁月越走越长,我们越来越信赖,彼此。不盲动,不分开,坦坦荡荡,直至未来。我们不是孩子,我们经受着所有的考验……

忽然觉得我们是那样的神威,竟然有了这诸多的变化,呵呵,真是庆幸,在这样的年代,我们一样上演了一出美丽的神话,因为你会72般变化,曾经的师傅,烂领,叔叔,狗狗,宠物,Kitty,索克斯,……

为了爱,为了我,你会72变。

现在,你是我的什么呢?亲爱的张一凡,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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