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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父爱

来源: 文学汇 时间:2021-07-08

文/雪莲花开

 

 

 

 

每个人都说父爱如山,意为父亲对子女的关爱、爱护如大山一样厚重,情深。从小我的父亲在我心里是敬畏的代名词,1米78的魁梧身材,宏亮的男高音加严肃的面孔,胡子一翘,眼晴一瞪,筷子在桌上狠狠一敲,如震山虎威慑我,让我颤颤巍巍,提心吊胆做人,就怕哪时不如父亲心意,犯下错来。虽然如此,但依然觉得有父亲是幸福的。心情高兴的父亲会教我写漂亮的毛笔字;会绘声绘色给我讲精彩的历史故事;会让我打算珠,背口诀;会读张先生的老书文给我听;更会给我讲做人可以穷身不可穷志的道理。感觉爸凶时可怕却又高大的令我折服,以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

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有母亲的陪伴,是很长情的告白。这样的孩子会懂温情,亲情的重要,会是一个心有温度的人。但孩子成长中,尤其父爱不能缺席,缺了父爱的孩子普遍心飞不了高远,多少会缺乏安全感;有个别的做事也会畏首畏尾,与人交往相对敏感,看似强悍实脆弱。所以,一个从小缺乏父爱的孩子相对来说,会比同龄孩子多了份冷的包装外壳,多了份沉默和不愿被看到的恐惧和孤独。而往往这样的孩子的内心,其实对父爱的那份渴望,比我们想象要强烈千百倍。

我的小女十岁时,眼睁睁看着她的年轻的亲爸,在她的面前瞌逝。小女儿为此沉默了近2年,不允许我提“父”这个字,她不面对!我想尽一切我能想的办法,我以为我应该隐藏好了所有悲伤,做到了默默陪伴守候女儿。直到二年半后的有一天,小女儿突然停止不给我扯白头发了,她抱着我头哽咽泪流:妈妈,我不准你老!你去找一个作伴,他对你好,我就喊爸。那天是我在陪女儿来初中部学校读书后,*一次在她面前放声大哭,我悬着的心总算得以释放。要知道,女儿的这声"爸"憋了整整二年半啊!

自那次的母女敞开心扉的促膝谈心后,我们母女约定以适应自己的方法,去面对已失去的现实。她安心学习,我拿起笔开始了"伟大"的写作,打开心结的*一步,把心敞开,让阳光照进来。也从那次后,我慢慢灌输让女儿认知,她的父亲无论在哪,无论是生是死,心中有记忆,父亲就永远在;心中愿记忆,父亲永远不会失去。只是我无法说出一种痛楚,父亲的位置缺人,如山的父爱永远也无法拥抱了。

生活的波澜总喜欢几波几折的闹腾,似考验着我的经受度。在心疼女儿没有父亲再爱的伤痛还在,一种因父亲缺席让我和女儿陷入困境的酸楚重磅袭来。记得那一天上午,我做完事想休息会,接到了二姐的电话,却听闻老母亲腿疾又犯痛;我因感冒发不出声,不敢让二姐知道,二姐又不会玩微信,发不了信息,我只好一个劲"嗯嗯"后挂了电话;中午小女电话中变声的嘶哑告诉我,她正感冒头疼,希望我请假去看看;记得那天屋外的雨已连续的下了几天了,正在上班的我,口袋里钱已只剩五毛一块的。面临此境,无助也不想声张的我仰望着白色墙壁,脆弱无从抵挡倾泻而出。如果我父亲还在,如果我二姐夫还在,如果我女儿的父亲还在,这一切又怎么会让我如此无奈呢?关上门,我再次用眼泪搓洗了我的衣服,心里千万次对妈妈对女儿重复着"对不起"。

很早时候,我就跟两个女儿郑重约法三章过,我告诉她们,她们过了十岁年龄,我就不希望她们有犯需要我再伸手打她们的错;过了十岁年龄,我希望母女彼此平等对待,允许犯错,但要讲理,服理;我希望我们既是相爱的母女,也是忘年交的姐妹朋友,有一段时间,我们互相称谓xx同志。可是,当她们的父亲倒下不再起来后,我们所过的日子,所经历的事情,种种酸楚无奈,让我不得不去接受一个残酷现实:没爸的孩子,生活多了酸楚,心少了依靠。半夜醒来,大女儿在被中哭泣,小女儿边流泪边写对爸爸的思念。我痛定思痛,我可以用生命去护她们去爱她们,我却即使付出生命的交换,也无法弥补她们渴望的如山父爱。

于是,我暗暗做了一个决定,我如果再找伴侣,一定要给女儿找一个好父亲。不力求给我们多少财富荣华,但希望他能做到:他的为人品质是女儿学习的榜样;他的善良高尚是女儿仰慕的高度;他能当之无愧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爱护女儿,愿意给我女儿们弥补父爱的欠缺。那么我相信这样的人让我余生相随,我定不离不弃亦无悔。因为我确信一个拥有厚重父爱的男人,也一定是一个爱妻爱家的有担当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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