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过小轩窗
笔记本凌乱地放在桌子上,尚未风干的墨迹,札记着辛弃疾的词章。油印的《唐诗宋词三百首》,有如风姿绰约的美女,已将所有的字迹收入到自己的微笑里。墙头,落日的晚霞还在黑色的墨迹里留恋,拥着即将逝去的绚丽,去叩击时间和历史的源头。
夕阳穿过窗户,在孤独的文字上行走。白色和绿色构筑的墙体,被阳光抚摸着,轻吻着,就像一个永远无法走出传统的爱情故事,每天重复上演着。一个躲在阴影中的独行者,像那个羞怯的少女,不敢打开自己的面纱,如同那段已经走失的爱情故事。躲在春天的角落里,桃源的腐草下,问一句书里的故事为何那么遥远。书写故事的人为什么不能把笔锋拉得再长些,长些,一直划到我面前的这缕霞光里。可是,你,还是那样倔强地不肯妥协,把执着永远地留在光阴里。
寸寸柔肠的人啊!解读了多少年的春愁,就是唤不醒桃花溪下的叹息。料峭的情谊徜徉在懵懂的诗意中,桃源的情还零落在春风里,它用蒙太奇的手法慰籍着灰色枝干上的神话。微微的皲裂,舒张,在枝桠上朦胧发芽的点点情愫,是你用每一天和每一秒来等待的。调侃着春雨的愁,嬉戏着春风的急,渗入了武陵人的渔歌,也充盈了放牧人的短笛。你会把那意绪带给我吗?带给同样在宿舍里向着家的这些人吗?
还没有走出这个世界,目光还局限在凌乱的小屋里,灰色的地板上空零零的,充斥耳膜的是人们触摸手机的唰唰声。如果换成诗人手里的毛笔或是钢笔,这里会迸发出不一样的风景吗?禁闭的门按耐不住寂寞,和风对话,粗糙的哐啷声一点也无法和春的柔媚联系在一起。
而远处,时而传来女人温柔得像春水那样的声音,就连门外粗声大气的猛男们也掐住了喉咙说话,尽显着温柔。温暖潮湿的气息荡漾在楼宇间,渗过门的缝隙流进了人的耳朵。好甜,好酸牙!是家中的那个她的问候吗?言语中燃烧着思念的热切。手机里的歌声、评书、小说,一股脑袭来,仿佛又给你的世界增添了梦幻般的色彩。痴醉于现代生活的人们,在这个小小的掌中世界里,找到了古人无法体会的感觉。难怪现代人很少去把酒问青天,明月几时有?
窗外的春风放下了娇柔,伸向太阳的椿树枝桠和宿舍的窗户一样平,可就是够不着春天的心事,它对春的感知落后于杨柳和春桃。树下零落的脚步没有唤回春风的关注,干枯的荚梦想着和碧绿的春情起舞,像鸟儿那样舒曼。可它,即不能像叶片那样的轻盈,也没有鸟儿那样的矫健,离不开母体的羁绊,却也融不进浪漫的春梦里。它的舞蹈怪异而悲凉,落魄在陌生环境里无所适从地吟唱,高歌,却被季节似乎不经意的遗忘。比之低矮的松树快要完成了梦的转换,僵硬逐渐退却,鲜活,翠绿的针羽,成了装点春的小小的符号。来到松下的身影无不仰头观望,火热的目光燃烧着了浅绿的轻柔。风来了,带来了鸟儿的问候。几只家燕和鹊鸟,翩然地钻进针叶处把它蜕变的每个细节牢记在心里,谱成抑扬顿挫的小调调鸣啾在春潮里和浪花一起荡漾。
打扫宿舍的服务员抬着红色的垃圾桶走过树下,一绺绺青丝飞扬着,她们的笑声比春风更响亮。那个电工里里外外忙碌着,手上的扳手、钳子、改锥叮叮当当地兴奋着。只要沾了春天的味,仿佛一切都会来了精神。打开窗子吧!让心离开这个封闭的世界,也让春风吹进来,孤独会冲出窗外,被大自然所融化。
风果然来了,还有飞起的细小的尘絮、嫩芽。身子探出窗外,做一个苦守了一个季节的花朵,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青山绿水。马路边、河堤上,野菜的叶片也纷纷出了齿状,嫩黄转换成了浅绿,那是被季节做成的明信片。一张又一张,向你、向我、向大家昭示着新的季节的风采。为它点个赞吧,在这堆砌的阳光的羽叶上。
更多的人走出了宿舍。大家已经换下了羽绒服,单薄的外衣加上毛衣,足可以在春风里潇洒飘逸了。原野上,片片新绿让你的心中洇洇出春水旁的那片绿了。云悄然而来,忘记了春雷的惊颤,带来了家乡的问候。何用鱼书,何用归雁,很好抹云足矣!
嗡嗡,嗡嗡!巨大的天车声从院墙那边传来。那个巨型的怪物从容地踏着春风书写着壮丽。码放的采煤机的支架被解体后,在它的吊装下按部就班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天车上的人兢兢业业,天车下指挥摘挂的人沉着从容。在他们身后,铺天盖地春芽悄悄萌发了,投一瞥心醉的目光,春天也会陶醉。阳光,在斑斑锈迹中投下慰籍,在被尘土覆盖的脸上洒上温馨。
季节转换带来了甜蜜温馨的流淌,流淌在你心里,也淌到了她的心里。当来自远方的她感知这一刻的时候,你的心也会被猛然触动。这就是它带给你的心有灵犀吧!
思绪转了一小圈,又转至了小小的宿舍。春风掀起凌乱的纸页,此时的情绪被感染在了墨香的文字里,把浪漫的情绪添加些古韵,让窗外的春天更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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